そうさ

没错

何度も何度も負けてやれ!

一次又一次地 屡败屡战!

涙 そのたび強くなる

是眼泪教会我坚强

きっと

一定

いつかはいつかはハッピーエンド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 会迎来美满结局

0. Intro

上边的歌曲、歌词是本季新番《败犬女主太多了》的OP,本作有优秀的原作和重量级的动画化改变,把败犬这一属性重新拉回了ACG圈子的聚光灯下。

根据萌娘百科,可以看到:

败犬一词的含义演变总结如下:

从前
斗争失败逃走的狗(字面含义)

比喻竞争失败的人(俗语)

2003年
超过30岁无婚无子女性(酒井顺子)

2010年
特指小木曾雪菜(丸户史明)

201X年
特指英梨梨(丸户史明)

2015年
特指金毛败犬英梨梨(中国网友)

往后
泛指任何后宫党争败北女主角(仅中国网友)

在日本语境下,似乎“負け犬”这个表达有些过于沉重,在ACG领域也仅仅只有丸户史明老贼(笑)会用这个表达来形容自己的角色。实际上,刚才提到的《败犬女主太多了》原标题中的表达也只是“負け”。

无论如何,本文是想要去聊一聊这类角色为什么经久不衰,为什么败犬女主们能为我们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又为什么现在会有《败犬女主太多了》这样专精败犬属性的作品。

1. 一切的起源:何为败犬?

理论上来说,这里应该放上长篇的考据与引用,来说明最早哪位创作者提出了败犬这个tag,又是什么时候被大众所接受的。但迫于资料实在有限……做不到。中文互联网上能找到的最有价值的资料,就是上面的萌娘百科的页面,以及泛式的早期作品(不是,过去的二次元看着都这么羞耻么)。
所以,接下来以我贫弱的见识,妄做一番分析,还请各位轻喷。

所谓败犬,首先需要败,即在后宫党争中落败。因此,我们可以说,败犬本身是后宫类型作品的副产物,只要有确定(女主)路线的后宫作品,那么就会有败犬系角色。

例如,柚子社《Riddle Joker》里面的七海,虽然并不是按照现在常有的败犬角色塑造,但她在其他女主角路线里面频频出现、且形象均具有一致性,因此可以说在原七海(在其他角色的线路中)是败犬系角色。

在这个角度上展开来说,我们也可以认为,专攻败犬类角色的作品,都具有Meta系作品的潜质。所谓Meta系,这里可以认为是“打破第四面墙”类型的作品,又或者说它是作品的作品。而就专攻败犬类角色的作品而言,它们正是针对后宫类作品的再演绎,期望读者对于司空见惯的后宫类作品感到审美疲劳、疲于应付一个个完美无瑕的女主角,因此特地奉上了“败犬”系角色。因此,可以说败犬类角色即是对后宫类作品的解构。

2. 解构一切!

本人无哲学专业背景,如有错误请各位轻喷

或许当代ACG的名作,或多或少带有对现有类型作品的解构。
《魔法少女小圆》即是最好的例子,通过对传统日系魔法少女的解构,以魔法少女能力的代价是什么为引子,混杂时间循环等热门话题,创造了一部佳作;
又如《来自深渊》,在传统冒险故事的基础上更加残酷,让观众看到了冒险中的苦难与牺牲;
再如《幼女战记》(虽然原作者的意识形态很逆天),在剑与魔法的传统世界中,打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总体战,堑壕上空的魔导师中队空战格外扎眼。

幼女战记

正所谓“文似看山不喜平”,这类作品的一大特点就是在于它打破了观众对原类型作品的一般预期,创造了新的预期。但是,这种新的预期一旦久了,又会变成一般的预期,再次令观众感到乏味。比如《魔法少女育成计划》,只是流于暴力;又比如个人非常喜欢的一句台词:

“我没有什么需要克服的心理创伤,也没有悲伤的过去,也没有需要逾越的高墙,更没有需要两人共同克服的困难,没关系吗,能和我恋爱吗?”

-常磐 華乃,《常轨脱离Creative》

Galgame女主角需要有悲剧的过去、需要有心理的创伤,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流于庸俗的“新的预期”呢?

因此,在解构原有话题,打破原有预期,并创造新预期后,这类作品更需要在观众对新预期感到疲倦之前采取行动。《来自深渊》选择用更大、更强的苦难和牺牲去扩大这一预期,《幼女战记》则选择描写一个更细致的世界大战群像剧,而《小圆》则反其道而行之,选择回归了原始的预期。在TV版动画的最后,小圆成为了神:

“成为神什么的也无所谓!迄今为止那些怀揣希望的魔法少女们,我不想让她们哭泣,希望她们都能微笑着走到最后。妨碍这些的规则,由我来破坏,由我来改变——这就是我的心愿。”

-鹿目 まどか,《魔法少女小圆》

经历无数的绝望与牺牲,爱与正义还是最终战胜了邪恶,一如原来那些魔法少女题材作品。这样打破预期、创造预期、回归原始预期的手法,正是虚渊玄的手笔,如同《Fate Zero》中一样,切嗣用尽肮脏手段只为了摧毁圣杯、救赎世界。

那个男人

3. 高高举起,重重摔下,然后是升华

回到一开始的话题,败犬系角色出于对后宫作品的解构,而令人印象深刻的败犬系角色又往往回归了观众一开始的预期:后宫恋爱。

我们以传奇败犬,泽村·斯宾塞·英梨梨为例。故事开始时的人设,毫无疑问给读者后宫爽文的预期。但当故事发展之后,我们得见小时候英梨梨对伦也的背叛,得见伦也对她的崇拜(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最终我们得出推论:英梨梨输了,败得彻底。这是作者通过人设和故事为读者创造的第二个预期。而英梨梨却没有知难而退,而是如同堂吉诃德冲向风车、如同西西弗斯推动巨石一样继续默默地保留着这份感情:

“你,曾经,喜欢过我么?

十年前,喜欢过我么?”

澤村・スペンサー・英梨々,《路人女主的养成方法》13卷

金毛败犬

对男主的感情是一切后宫作品的基础,而当这份感情已被证实永远无法成真,角色却还愿意坚守,这种屡败屡战的精神正是升华后的结晶。现实中,出于利益也好,出于生活的繁忙也罢,大家往往不能让已经被浇灭的爱情之火死灰复燃,而私以为败犬角色的萌点正是这种永不(与自己的感情)妥协的精神。